脑血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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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3/21 10:55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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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节将至,受疫情影响,全国各地先后发出了“就地过年”的倡议。很多人把归途变成了坚守,把阖家团圆变成了视频通话,但我却是请假“回家”过的年。

得知娘摔倒的消息是在半个月前,而那时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。爹说,骨头没事儿,头里面也没事儿,不过头上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,一直下不去,但是做CT和核磁共振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。

几天后,爹又打来电话说查出娘长了个脑膜瘤,我心里一紧。他接着说专家已经做了会诊,初步认定是良性的,建议一个月后复查,我心里凉快了许多。

腊月二十二我又接到爹的电话,说娘说不成话,走不了路了。我的头轰的一声鸣响,心口也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,后面爹说了什么也没有听清楚,只记得爹说医生怀疑是脑血栓引起的,但是还得做进一步的检查。我决定马上做核酸检测,拿了结果就赶往涿州。但是父亲说疫情期间来一次很费劲,你又是老师,工作很特殊,等等进一步检查的结果出来再说吧,也许不需要来。

腊月二十三下午,检查结果出来了,爹打电话说是两个多月以前摔到的部位,有慢性出血,形成的血肿压迫了大脑神经,需要打孔做一个引流手术。不论结果好坏,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,再说血肿压迫总比血栓要好许多。

我们姐弟五个连夜做了核酸检测,晚上又给单位负责防疫的人员打电话报备,向领导请假。第二天早晨九点取出结果,我便驱车回馆陶老家接上四个姐姐,从高德地图上搜出防疫路线导往涿州。一路上途经济聊、德上、大广等高速,历时5小时10分,终于在擦黑儿赶到了涿州。

二弟打来电话,说住院手续已经办妥,目前娘的病情稳定,特殊时期,一床一陪护,来医院也见不到娘,不如先到家里。

晚上我睡母亲的铺。爹这几天心急上火,咳嗽不止,人上了年纪受不住事儿,不住地叹气。枕着娘枕的枕头,盖着娘盖的被子,围在娘的气息里,我一夜未眠。

手术安排在腊月二十四下午一点四十。从病房到手术室,四姐和二弟推着娘随医护人员坐电梯,我们四个快步跑下步梯,总算随娘走了一截路。娘的精神还好,只是嘴唇一直紧绷着。

手术室外十八九个家属,喇叭里不时传来“某某某家属接病床”的声音。我们既害怕喊我们早了,又盼着娘的手术早点做好。

十六点四十,喇叭里终于喊出了娘的名字,我快步跑到电梯口,走到娘的床前。看到娘已经醒来,我的担心少了许多。我俯在娘的耳边问:“娘,认识我吗?”“冬至儿。”娘清楚响亮地喊出了我的乳名。我的鼻子一酸,两汪眼泪在眶子里直打转儿,这泪水里有心疼也有欣喜。

手术完第一天晚上,仍是二弟一人陪护。我在住院楼的楼道里躺了一晚,刚做完手术,以免有什么意外。第二天我进入病房时,娘已经恢复了许多气力,只是脸色苍白,头上还插着两根管子,管子的另一端是两个盛血水的瓶子,看着这些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。

医生和同病房的家属都说娘的身体棒,意志坚强。娘术后一直很清醒,没有出现呕吐等不适,心态也很乐观,还不忘夸医生医术高明,护士个个都是好姑娘。

和二弟同在的几天大多是他照顾娘,端水、喂饭、洗脸、擦身子……这些天排行老末儿的二弟受了不少累,也受了不少锻炼。

二弟回家后,我才开始伺候娘,那时娘身上的管子都抽了,所有的监护仪器也都撤了。她老人家本来就不愿意烦别人,除了喝水、喂饭、端便盆儿需要我,翻身、垫腿、洗手、擦脸,娘都是自己做。

娘精神好时,我们俩就说话儿,从我们小时候讲到现在,从现在又捋回小时候。娘睡的时候,我就读散文集《我们的母亲》。书是我来之前挑选的。好的文字能唤醒沉睡的情感,从作者们那平淡朴实的文字里,我感受着他们的和自己的幸福与感动,咀嚼着他们的和自己的疼痛与追悔。读着别人的娘,守着自己的娘,我才真正清晰立体地认识到了娘的平凡与伟大。

除夕这一天,整个病房也有了年的味道,这味道没有声响,却更接近年味儿的本质。九床的小伙子内心粗糙,这一天声气也温柔了许多;十床的姐弟俩仍是不厌其烦地笑着和老爷子玩儿认人游戏;十一床的老大姐脸上没有了刚入院时的愁容。

我给娘换了新的病号服和新的铺盖。二弟带来饺子和一瓶酒,明年是娘的本命年,四姐带来了母亲的红衣服。娘以水代酒,我斟上一杯,我们娘俩酒杯高举,我祝娘早日康复,牛年更牛,永远牛。娘祝我们工作顺利,平平安安。

年让父母儿女都结束了辗转,忘记了辛苦,卸下了铠甲;年老与疾病让父母放下矜持和难为情。儿女通过对父母的伺候完成了一次时光与心灵的回溯,只是父母儿女角色互换了。这个时候,父母子女都更深刻地理解需要与被需要的意义。

从前所谓的在家过年,无非是心安理得地从娘那里获得不尽的关爱与温暖。小时候急着放鞭炮,跑着玩儿;长大后忙着应酬,年夜饭也是草草吃几口便和兄弟朋友一起喝酒去了。一喝喝到凌晨,惹娘操了不少心。

现在,我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守着娘。有句老话儿说,娘在哪儿哪儿就是家,今年我算是在家过了一个年。

李洪玺,邯郸馆陶县人,涉县第三中学教师,喜欢阅读写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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